问：“那人是谁？”

柳拂衣敛袖喝茶，叹了一口吻：“宫城之内，几无妖气，很难分辨。”

“我甫进宫城，就被逝世逝世看住，只能跟帝姬待在一处，不能与其他人多做接触。我走到哪里都有四五个侍卫随着，实在无法脱身。那一天我借着陪帝姬出宫散心的机会，乔装改扮得以脱身片刻，本想到你们所在客栈递个信……”

他庆幸地笑了笑：“没想到在街上恰巧碰见了妙妙。”

只是这女孩不知其中利害，当街大喊他的名字，他只得扔下信遁了。

凌妙妙一点也不感到荣幸，凉凉地看了慕声一眼——就是为了接这个纸条，她被人按在树上威胁利诱了一番，真是大义凛然，无私奉献。

她抿了抿唇：“那柳大哥是如何找到‘花折’的？”

无方镇的酒楼很多，花折并不是最起眼的的一座，但是从那个说书老头涌现的瞬间，便意味着它成懂得开一切机密的要害之处。

柳拂衣解释：“帝姬身上的妖术，老一辈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同心蛊’，同心蛊并非是蛊，不过是使得受把持的人任凭那妖物驱使的惑心之术罢了。称之‘同心’，是由于受蛊人被妖物的心念所把持，因此有时也会涌现混乱，感知到那妖物的记忆。”

“我在帝姬床榻旁边，曾经闻声她在梦魇中念叨过两句变态的话。第一句，是‘榴娘，求你。’”

“榴娘？”慕瑶微一思忖，回想起前一天听到的内容，想到了这有些耳熟的名字的出处，“是‘花折’的老板娘？”

柳拂衣颔首，表情变得相当严正，接着道，“第二句，是‘花折，这样才算干净。’”

*

梆子声敲响，老头挥动着手臂，袖子上彩色鸡毛一般的布片高低飞舞。

“午夜，满城的烟火盛放，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赵公子如愿以偿看到了烟花，可心，却不在那烟花表演之上了。”

“立在他身旁的姑娘，仰头好奇地看着满天的光华残暴，似乎陶醉于其中，姹紫嫣红开遍，朵朵都在她眸中”。

座下鸦雀无声，人人悬着筷子，似乎看到了山上那尽世佳人的眼眸。

“你道赵公子这就动了心？”老头笑着摇头，“开真个时候说了，赵公子性子内敛，为人倨傲，不是那等轻浮游荡之子。看完了烟花，他与那姑娘真的一前一后，一路无言，做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只是这个姑娘，和他从前见过的都不大雷同——见惯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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