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艳之色，娇羞之态，骤然见着一个对他毫无反响的，反倒感到自在极了，爱好与她攀谈，何况在此良宵，两个人同时想到登上这座山看烟花，多么巧！他一路走，一路惦记身后的那个人，迟疑要不要回头同她搭句话。”

“他正走神，没留心脚下踩空，就这样倒霉地跌进了石洞里，碰伤了额头。”

“赵家公子高门大户，出进城门都是七香车拉的，何曾有过这种狼狈的时候？他心里烦恼的时候，倏忽一阵香风，一道白影子轻盈地落下来了，他抬头一瞧，怔住了：那姑娘竟也随着他跳了下来，尽不迟疑地伸出一双柔荑，就来拉他起来。”

台下听众骚动了一下，低低的笑声混杂着窃窃私语。

——孤男寡女，深夜被困在一起，倒是不少烂俗话本的开头。

只是慕容氏一个姑外家，有勇气跳下山来美救好汉，倒是引人服气。

“赵公子和这白衣姑娘呆了一晚，说了很多话。只知道她姓慕容，问她名讳，她又说不出，道父母唤她慕容儿，故乡在极北之地。”

“不知怎的，她说极北之地的时候，他竟信任得很——极北之地，想必是雪原了，是纯白无瑕的雪窖冰天，才走得出这一朵一尘不染的雪莲花。”

“极北之地的一座高山脚下，有一座很小很小的寨子，寨子里只有很少的人，慕容氏就是那寨子中为数未几的女娃娃。赵公子听着，有些明确了——深山里来的姑娘，难怪没见过烟花。”

“按赵公子的性格，旁人很难投其所好，他爱好真实，讨厌矫饰，讨厌到了苛刻的程度。可是眼前的慕容氏一言一行，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他不可避免地动了心——在他故往的二十年时间里，头一次地，主动地爱好上了一个女孩。”

“当风掀开她的面纱的时候，赵公子呆住了。他的姿容昳丽，众人夸他貌比潘安，可是当他看见慕容氏的脸，他便想，自己的样貌在她的眼前，才是最大的矫饰。”

“美人面貌是天工造物，一气呵成，短一分则寡淡，多一分则妖艳，她便是那个恰到利益。更要害的是，她眸中天真，似未经尘世沾染，美而不自知，才是杀人利器。”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很难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美，只能抽象地将她感知，就像感知无方镇柔柔的云和浓郁的雾，大概也是这样的丝丝缕缕，缠缠绵绵。

凌妙妙的筷子无意识地绞着碗里的桂花糕，将它夹成了稀碎的块，看起来惨不忍睹。

“赵公子想，这个女子，他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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