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战栗的喜悦爬上心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似是不敢断定：“那你……还愿意和我成婚……”

“别想太多了。”妙妙打断，将沉重的头面从鬓发上卸下来，摆在一遍，枕着披散下来的头发，扭头朝着他，眼睛亮闪闪：“等你逝世了，我就嫁给柳大哥往。”

仿佛被兜头盖脸浇了一盆冷水，少年的脸色变了又变，身子都在微微发颤。

“所以啊，”她的睫毛微微颤动，有些困倦地闭上了，语调脆生生，竟然辩不出是到底是反讽还是认真吩咐了，“你最好惜命一点，别逝世了。”

“……”头脑彻底乱成一团浆糊。

“还有，明天开端你睡地上。”

他沉默了数秒，漆黑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粉嫩的脸，终于于混乱中抽出了要害词：“今天呢？”

她不自杀，不出走，不休夫，甚至不吵不闹，就已经将他好不轻易建立起来的防御墙彻底摧毁了。

尽处逢生的庆幸，宛如溺水之人骤然吸进肺里的一大口空气，顾不得分辨是不是海市蜃楼。

凌妙妙哼了一声，翻过了身背对他，柔软的长发展在床上，有些困了，声音蔫蔫的：“今天就算了，将就一晚。”

他拉开被子，沉默无声地躺下，靠近她身边的时候，心跳竟然开端混乱起来。

她的白净的脖颈近在咫尺，他静静牵起展在床上的一缕头发，在手中暗自摩挲，又放在鼻尖轻嗅，眸光微有迷离，她身上的栀子香气笼罩了全部帐子。

他终于冷静下来，头脑凉了，心里却在无声沸腾。

鲜活的、真实的她。

令他……心神不属，又怯懦接近。

*

太阳当空。

凌妙妙坐在妆台前的时候，还在克制不住地打哈欠。

新婚之夜，黑莲花在她背后沉默地玩了一整夜她的头发，弄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睡也睡不安稳。

因此，当她看到他在镜子里涌现的时候，没好气地捧着脸看向窗外。

大树枝叶被雨水濯洗过，青翠欲滴，茂密的树冠在二层窗外，仿佛一朵绿云。

慕名誉着趴在妆台上的少女，她的头发一向是扎两个翘起的髻，灵动娇俏，他很少见到她梳头前的样子容貌，栗色的柔软发丝垂下来，有的落在两颊边，其余垂在背上，露出白玉般的耳尖，显得她格外乖巧柔顺。

他走到她背后，捏起梳子挨住了她的头发，凌妙妙瞬间绷紧脊背，瞪着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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