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天水原是魔界残部的据ǎ，他是魔，怎能和修仙界剑主来往过密。”

路芳香此话说得有些难以言状的哀凉。苕华叹气道：“澄雷走了，小师叔走了，你与他，也要离开么？”

“只要你我平安，何愁没有相见之期。”路芳香转身，似是要徒步下山往。夏苕华拦道：“你往哪里？”

路芳香没有回头。

“蓬莱宫。”

“做什么往？”

“出海。”

“出海做什么往？”

“找寻沧海遗迹。”

“那什么时候回来？”

“少则一年，多则……我也不知。”

路芳香说罢。身影便消散在山林间。她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的新雨凌晨，她奔出家门，远远追着姐姐的背影……

“姐姐，你干什么往？”

“下地往。”

“下地做什么往？”

“看庄稼往。”

“什么时候回来呀？”

“进夜就回来。”

“那天什么时候黑呀？”

“我也不知道。”

那会儿只和姐姐爹娘离开一天，她便感到好漫长，怎么也挨不过日头。她有些畏惧这样的对话，你往哪里，做什么往，什么时候回来。她怕得到的答案太远远。

直到今天。她自己给了别人最远远的答案。时间久了，大家便不会再相互问候，由于答案不断定；时间再久，那能互相挂念的人也没了。

她为修仙。曾经有那般的豪言壮语。

但事到如今。竟只是由于关心之人已不在。这茫茫人世已再无她的故事，她要做的，就是孤单得活着。

或许。并不孤单。

**

天水原是一块只有冬天的神奇土地。气象固然终日严冷，唯一的利益是每到夜晚星垂平野，似乎全部三界的星星都悬游在这片天空，仰面看着，就似乎什么烦恼都没了。

“首领？”

“族长。”

周重璧立即盘腿坐好，那裸着上身的光头族长便在他旁边坐下，随手往火堆里扔了一根柴：“不要这样叫我，昨天咱们星海部已经尊你为首领了。”

“明天就要进攻天水原大城了，不知首领还有何唆使？”

“没有。一切按原打算进行，杀妖界个措手不及。”

“蓬莱宫的船队明日卯时出海，前往沧海遗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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