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装聋作哑，最大限度地纵容了最有嫌疑的人。

固然如此，凌妙妙察言观色，创造慕声似乎不太兴奋。

他有心事的时候，眉眼低垂，一言不发，脸上貌似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是自打跟他在一起之后，她莫名地获得了一种能力，哪怕他粉饰自己，她还是能一眼看出他不兴奋。

固然不太懂得黑莲花为什么忽然对他从前尽不在意的杀人纵火行动产生了抵触情绪，但是身边坐着一大朵蓬松松、沉甸甸的乌云，她心里也随着不开心起来。

柳拂衣伸出筷子，夹走了竹筛上放着的最后一只杂粮馒头的时候，忽然创造对面的凌妙妙满脸希冀地盯着他看。

他刚想喂到嘴边的馒头迟疑地移开了，迟疑道：“妙妙……你是……想吃吗？”

凌妙妙摇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抱起了桌上空空的竹筛：“柳大哥，这个能不能送给我？”

“……”柳拂衣哭笑不得，嚼起了馒头，“行啊，门口的展子里就有卖的，我明天再买一个新的往。”

凌妙妙点点头，在柳拂衣和慕瑶诧异的眼力中，心满足足地把大竹筛抱回了房间。

雪花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蓬松地积了薄薄一层，像是精巧糕点上松软的糖霜，零碎的几棵黄叶树枝头枯哑，沾染了一点白。

凌妙妙蹲在院子里，戴着手套的手拂开一小块雪，警惕地用短棒斜支起了竹筛，呼出团团白气，额头上沁出一层汗水。

忽然背后一热，她回过火往，慕声在她身上轻轻搭了一件披风，几乎将她全部人罩住了。

她站起往返看，雪还在下，小块的被风卷着打着旋儿飞，大块的粘连在一起飘落下来，像是春天的满城飞絮，少年双肩上落了薄薄的雪花，显然站了有一会儿了。

凌妙妙伸手一摸他的衣服，单层的，便将身上的披风解了，踮脚披在他身上。

“怎么穿这么少呀？给你穿着。”

慕声捏着披风的边，漆黑的眼睛看着她，似乎有些怀疑：“我不冷。”

凌妙妙摘下手套，猝不及防地伸出热乎乎的手摸了一把他冰冷的脸，笑道：“还不冷呐？”将手上的手套扔给了他，“给你给你，这也给你。”

见慕名誉着手套发呆，她的手又伸到脖子背后，解了几个带，将袄子上的毛毛领子给拆了，在他脖子上迅速地一围。

暗灰色的獭兔毛蓬松柔软，越发衬得他面白唇红，双眸黑得纯净，像个粉琢玉砌的娃娃，妙妙歪头看着，猛地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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