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独自生下了孩子。”

“她没有请稳婆，而是坐在家中冰冷的地板上，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纤细的手指抓着桌子腿，发出小猫一般垂逝世的呻/吟。她昏昏醒醒，直到后半夜才生下了孩子，她的裙子泡在一片污浊的血泊里，全部人被汗水浸透了，像是从水缸里捞出来的。”

“外面雷声大作，她在黑暗中摸索着。用筹备好的剪刀剪断了脐带，忙乱中不慎刺伤了自己的手掌——在此之前，赵公子甚至连剪刀也不许她碰。她顾不上手上鲜血直流，将哭泣的孩子抱起来，埋进自己单薄衣襟里，吻了吻他的额头。她实在精疲力尽了，就那样昏了过往。”

*

凌妙妙心里想，她固然没吃过猪肉，但好歹是见过猪跑的。眼前这人活了一十八年，却是连猪跑都没见过的，不由得产生了一点怜悯之情。

怜悯之后，她感到自己作为经验稍微充裕一些的那一方，应当主动带带他，才算尽到责任。

这样一想，那一点慌张和迟疑瞬间便被庄严的责任感代替。

她不大熟练地搂住了少年的脖子，全部身子全靠在他身上。

慕声愣了一下，感到到了她强烈推倒自己的意愿，于是就势靠下往，屈服地任她压在了床上。

凌妙妙趴在他身上，手指强作镇定地解他的衣袍，手抖得厉害，解了半天也没能解开，快在他凝视的眼力下为难地哭出来了。

四目相对，她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乌黑的杏子眼带着羞恼的忙乱，半干的头发散落在他衣襟上，被蒙昧的阳光染成了浅栗色，淡淡的花香盈满了小小帐子。

少年一把攥住她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指，眸光漆黑，含着柔润的水色。

僵持了两三秒，他搂住她的腰，往帐子里侧一个翻身，两人地位颠倒。他微微起身，抿着唇，右手飞快地解开了衣袍，手指也有些微不可察的发抖。

“这样解。”他看她半晌，吐出三个字。

凌妙妙看着他，紧张得说不出话了。

他解开了，却不脱，挂着衣服，俯下身自顾自吻她的耳垂，睫毛扫在她脸颊上，仿佛有人用羽毛轻轻挠。

他的吻也有些不稳当，带着些火急火燎的味道，顺着她的耳垂往下，直到脖颈，再向下，嗅到她衣襟上的一点花香。

他一阵眼花神迷，手抚弄着她热乎乎的脸颊，叼住她上襦前襟的系带，一点点抽开了。

*

“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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