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拉开马车的帘子，看着身后渐渐缩小的巨城，心中滋味难言。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帝都远行，或许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这座生她养她的古城了。

思绪万千的别离伴着冬日的萧条，毕竟是让她心中多出几分哀意来。

憔悴的李瑶已经趴在她膝上沉沉睡往，一路上无人说话，只有马蹄踢踏。

旁边牢牢随着赵贤，他双手拢在袖中，脸色苍白如雪，肤色比女子还要细腻上几分。表情严正，像往常一样，不苟言笑。

他呢？

李曼把头稍稍伸出些，想要看看那个人在哪。

“吃吗？”

她刚把头伸出车窗外，景歌忽然在后面把糕点伸到她眼前，险些怼到她的脸上，把她惊得一跳。

“不用，谢谢。”她下意识地应道。

“哦。”景歌也不说什么，拿起一块塞到嘴里，然后递给身后的千雪。

那是景母给他做的桂花糕，晶莹澄黄，进口即化，有着淡淡的桂花香味。上一次尝到这种糕点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我要吃一块。”李曼想了想，开口说道。她很爱好吃，不免有些烦恼自己先前拒尽得太快，经过一番思想奋斗后，她决定先把面子放下。

“都给她吧。”景歌说道。

“还有往拿套寻常衣服来给她换一下。”景歌顿了下，又吩咐千雪。

“为什么要换衣服？”李曼有些奇怪，不解地问道。

“你这身衣服太过闪耀，晃得别人眼睛都花了。”景歌笑着说道。

“好吧。”李曼抿了下嘴唇，看着趴在她膝上睡着的李瑶轻声说道，“等我妹妹醒了再换可行？”

“嗯，行吧。”景歌点点头。

“为什么要跟我一起来？”她低声问道，此行危险艰辛，李氏王族本就有愧于他，他完整没有必要这样做。

若非他主动请缨，即便是武后也不会强行请求他随行。李曼看着身后一群愁眉苦脸的随从官员，他们皆是迫不得已，被武后请求前往。

“由于，没有我，你到不了齐国。”景歌淡淡应了一句。

“此行固然不易，但有赵贤公公和诸多城卫军高手护卫，料想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不如你回帝都往，莫要奔走涉险。”李曼迟疑下，这般说道。

“这一队城卫军高手颇多不假，可其中有几人是真心护你的，可就不得而知了。”景歌笑脸玩味地说道。

虽城卫军是掌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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