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卫子夫推开窗，让带着点点冷意的新鲜空气透进屋内。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坐回床沿上，感到有些冷，又把光着的脚收起来半卧在床上，拉过丝被盖在身上。

“凌晨时分才回到。”景歌推开门走进来。

“你不是被武后软禁了吗？”他打量四周，这是帝都邻近未央宫的一处宅院，装饰典雅豪华。

“若非软禁，我怎会在这里？”卫子夫拉起被子蒙过火顶。

“这就是所谓的天牢？待遇未免也太好些了吧。”景歌无语。

“不然呢？难不成真要把我关在司狱牢笼那种处所你才开心？”卫子夫的声音在被子里传出来。

“也是，想来武后也不会真把卫家大小姐扔进脏兮兮的天牢里。”景歌笑道，知道自己的担心过剩了，想必是武后对外说把她关在天牢里，实则软禁在这处宅子中。

“哼，这么大清早的，跑来我这里做什么。”卫子夫有些不满道，这家伙毫无忌讳可言，总是不打招呼就闯进自己的房间。

她才刚刚睡醒，也没有梳妆，头发乱糟糟的。故此她用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容貌。但心里还是略感欣慰，毕竟他回来第一时间就跑到这里来寻自己。

“噢，是这样的，先前回到帝都，我往了一趟卫府。”景歌想起这次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的。

“嗯？往卫府干嘛？明知我不在府中，难不成又往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卫子夫闻言把被子拉下些许，露出脸蛋，凶巴巴地问道。

“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样的人吗？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景歌哭笑不得。

“呵，是不是你心里没点数吗？”卫子夫白了他一眼。

“是因帝都暗流涌动，我这次回来后很快就要再次离开，所以就想往找子杰，跟他说一些需要留心的事。”景歌解释道。

“这么着急，你是想要到齐国往吧。”卫子夫聪慧过人，洞悉他的心思。

景歌点点头，持续说道，“然后我就到了卫府，创造守卫的府兵换了很多陌生的面貌。”

“我沉思片刻，就没有从大门进往，在屋顶上潜行，筹备到子杰的房间往。不料行至一半，发觉一处厅堂中有人低声说话。”

“当时我就感到有些奇怪，天还没亮，这种时候大多数人都在休息，谁鬼鬼祟祟地在商议些什么呢？”

“哦，别人凌晨时分辨话就鬼鬼祟祟的，某人在屋顶上偷听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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