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应“是”，明霞往找悦影，沈穆清则和英纷私下里说了几句话，这才往了正屋的退步——饭菜摆在那里。

黄氏已经快吃完了，但每样都留了一半给沈穆清。

看见沈穆清进来，她笑着解释道：“我怕婆婆叫人，所以先吃了——你也快点吃吧！”

沈穆清也不客气，坐下来喝了几口汤，四太太果然差了一个叫粟香的丫鬟来喊她们：“太太让两位奶奶过往。”

黄氏听了立即站了起来，让身边的丫鬟帮着整了整衣襟，急急的就要往。

沈穆清却不管这些，吩咐屋里服侍的小丫鬟，“跟灶上的说，帮我留点菜。”

小丫鬟立即应“是”：“奶奶放心，我会跟灶上的林妈妈说的。”

沈穆盘点了点头，又让人来净脸，擦了香膏，这才和黄氏往。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四太太脸色不虞。

黄氏战战兢兢的，正要说话，沈穆清已笑道：“因要来见娘，所以特地梳洗了一下。还请娘不要责备。”

四太太看了沈穆清一眼，没有说什么。指了炕桌上的一本《法华经“给我读读。”

沈穆清一怔。黄氏已应了一声“是”，旁边有机灵的丫鬟立即端了小杌子来。

黄氏刚想坐下来，四太太却忽然道：“让你嫂嫂读吧！你帮我捶捶腿。”

黄氏就看了沈穆清一眼，低声跟她说了句从哪里读起。

沈穆清一未几说什么，坐到了小杌子上开端给四太太读《法华经。

她的声音清楚，声调舒缓，给人从容不迫之感。

四太太眼底就闪过几丝诧异。

片刻之后，她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两个媳妇的侍候。

沈穆清读了四、五页经书，四太太懒懒地说了一句“今天就到这里”，沈穆清这才打住，把书递给了一旁的栆秀。

“你们都下往歇着吧！”四太太抚了抚头发，打发了两个媳妇。

出了门，天气已经暗下来，屋檐上挂了大红的灯笼，在这冷夜里给人几分热意。

沈穆清却轻声地叫住了黄氏：“——我有话和弟妹说！”

黄氏看了看一眼身后的门帘，轻声道：“嫂嫂跟我来！”领了她到院子中心，“嫂嫂有什么话说？我怕相公找来！”

沈穆清颇有些意外黄氏的聪慧。她压下心底的惊奇，直言道：“弟妹成亲这么多年都没有好消息。要不要我帮着找找大夫或是到庙里求求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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