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压根不愿跟他空话，她双手握住十字柄，刀尖指着神父。

“你又下不了手。”神父怜悯的看着她，“你根本杀不了人。”

刀尖指着他，可握刀的手在发抖。

“不过也用不着你动手。”神父单手按住桌子，强撑着站起来，说，“看。”

卷卷愣了。

他刚刚坐在桌子后面，所以她没看见。

现在他站起来了，她才创造他受伤了。

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似乎不这么做，他就站都站不稳了。

另一只手捂着腹部，五根手指头都被血染红了，随着他一次次呼吸，新鲜的血冒出来，笼罩褐色的旧血。

“你怎么回事？”卷卷皱起眉头。

“你还看不出来吗。”神父惨笑，”输的人是我。”

卷卷看看他，又看看身后。

一条长长的血迹，从他脚下，一直蜿蜒扭曲到门底。

她这才创造房间里少了一个人，这个身材真正的主人，这个身材内仅有的主人格——林馥哪往了？

心里这么想，她也就这么问了。

“林馥呢？”卷卷回过火，盯着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应当问的是……”神父咳嗽一声，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然后从桌子背后走出来，踉跄着朝卷卷走往，“他对我做了什么？”

“别过来。”卷卷拿匕首对他晃了几下，“就站在那别动，把话说明确。”

“放心，就算你不问我，我也要跟你说明确的。”神父停下脚步，笑着对她说，“这个身材里一共有六个人格，代表心坎叛逆的，代表承担苦楚的，代表处分的，代表守护的，代表暴力的……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你代表林馥心坎的什么？”

“自私自利，阴险奸诈，冷血无情……”卷卷恨不得一口吻把新华字典上所有的贬义词都背下来！

“你对我有偏见，这我可以懂得，由于我的确阴险奸诈，自私自利，做事情有点不择手段，但是……”神父诚恳道，“我真不是坏人。”

卷卷冷笑。

“是真的。”神父满脸认真，“我从来没伤害过一个好人，所以我不是坏人。”

卷卷空出一只手，指着外面的尸横遍野，问：“谁杀的？”

“那都是一些坏人格。”神父淡淡道，“一个只会仇恨别人，一个只会欺负弱小，一个只会卑躬屈膝，一个只知道暴力，最好的一个也只是个伪善者，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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