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眼的地位，插着一张迎风斋布“天婴道人”的招牌，一名穿着一身黑素的宽袖道袍少女抱臂，闭眼养神，端坐在那里安适自得，与别人迥异不同。

除了招牌外，有人又创造她那张桌面上认真是干干净净，除了一支笔一张纸一方墨砚，便再无其它，可再瞧瞧别的算命先生的桌面，那可是摆满了各种算命道具，琳琅满目。

这条古董街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人口便是密集，桥上桥下，走路的，搭乘船的，但由于被其它摊位遮挡，却甚少人能够注意到这角落的一个摊位。

但却仍然有一些常驻九渡的算命先生倒是记起了这个几年前曾在这里摆摊二日的奇怪少女。

按道理，这距今都四五年过往了，当年的少女如今恐怕亦该变成少妇了吧，然而她的容貌却跟几年前一样，这让他们都有些搞不懂了。

“嘿，天婴道人，你怎么又来了，莫不是这一趟也是一金一卦？”有个摸骨的半瞎老道敲了敲他眼前的研台，扬高嗓音打趣道。

虞子婴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皮。

“嗯。”

“哈哈哈哈……这性子这规矩倒是没变，是你，是你啊，那道人您就忙着吧。”另一位仙风道骨的算命师愉悦地摸了摸一把花白胡须，笑着摆了摆手。

果然，直辰时起一全部上午都没有人光顾过她的摊位，四周人都笑而不语地摇头，心中并无意外。

正午时，大多数摊位都筹备收拾收拾往吃东西时，从桥墩尽头处，蹒跚地走来一个浑身恶臭脏兮兮的乞丐，他逆着光，身材苗条，但却很瘦，一身像泥地滚过又步经风尘的衣服红黑交杂地挂在身上，头发乱糟糟一团，缕缕交缠似麻绳，久不梳理清洗。

他走的这一路无不遭遇各种掩鼻嫌弃跟驱赶，但他仍然一步一步坚定地走来，直到靠近虞子婴的摊位时，他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缓慢转过身。

他抬头的那一刻，四周人都露出一种想呕吐的表情，由于那是一张完整被毁掉的脸，似火舌燎过一样布满狰狞凹凸不平的疤痕。

似乎四周人的惊呼跟畏惧眼神令他自卑，他迅速看了虞子婴一眼，便迅速低下头，但又过了一会儿，又抬开端来。

他看向那写着：一卦一金，恕不讲价时，便哆发抖嗦地从袖子里摸出一物，轻轻放在桌上。

“我……算命。”

他的声音就跟他的脸一样被毁了，沙哑刺耳，像指甲刮过玻璃一样刺耳。

四周一下静得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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