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诧异地看向他，她有些哑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顾冷洲语调沉稳又认真地说：“我说过了吧，不要粉饰自己的真心，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都要说出来。”

“……”

“你心里是怨恨老头子的，对吧？”

“……”

“你可以告诉我，不用顾忌我的心情，但我不容许你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咱们好不轻易走到这一天，你难道盼看我们彼此再次产生隔阂吗？”

“……”

秦歌慢慢地抬头，眸光闪动，有些触动地看着顾冷洲，她没想到顾冷洲能说出这番话。

他，真的为她转变了好多。

秦歌忽然有些自嘲，她真是太傻了，竟然差点又钻牛角尖。

还好。

他把她拉了回来。

秦歌抿了下嘴唇，嘴角扯开一抹苦涩的笑，说：“好吧，我承认，顾老爷子醒过来的事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往面对他。”

到底是原谅？

还是持续仇恨下往？

不管哪一种态度，势必会伤害冷洲跟小殊间的其中一个。

顾冷洲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下秦歌的脸颊。

温柔的触碰，让秦歌愣了愣，有些不解地看向顾冷洲。

顾冷洲眼力带着一抹柔和，他说：“不管是那种态度都可以，原谅也好，怨恨也罢，我全部都包容。”

“冷洲……”

秦歌声音有些哽咽。

听完这番话，说不激动那是骗人的。

她动了动，身子慢慢倾斜过往，头撞在顾冷洲的胸口，闷闷地说：“说真的，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恨老爷子了。”

“嗯？”

“父亲的逝世，我已经让他得到了报应，如今小殊也活着回来，我不会再做出跟之前一样偏激的事，更不会想着往报仇，但是，我也尽对不会原谅这个人，这辈子都不会。”

这是秦歌的底线。

她能不往恨顾老爷子，却不能忘记仇恨。

“秦歌……”

“既然选择再次跟你在一起，这个情况实在我也预感到了，你放心，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小殊那边，我也会想措施安抚不让他做出偏激的事，再多的，我办不到了，也盼看你能容许我，今后顾家有什么宴席，凡是你爷爷在场的，我都不会往。”

“……”

顾冷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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