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的紫色都似被染上了一点红的颜色，却和温暖搭不上半点关系，而是在瞳心间藏匿的一支攻伐、杀戮之矛，象征最冷酷的审判！

“我又怎可能将杀神明的事，假手他人？”瑟维斯眸中幽紫，“我可等了太久。”

“等这些龟缩的玩意儿，从壳里探出头来！”

就像他见过，神明缩在一层又一层壳里的样子。

瑟维斯状态极好，不会因为疲倦需要休憩，但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做了个梦，就像是必须通过这个梦境向他透露一些消息。

——瑟维斯看见了林然。

他其实不记得林然的样子了，但林然眼中的杀意唤回了瑟维斯的一点记忆。

他睚眦必报，惦记着想杀的，想杀他的，除了神明、黎容渊以外还活着的，就剩了这么个几乎可以忽视的林然了。

瑟维斯没看见他“自己”，林然在和另一人说话，只是通过一个背影，瑟维斯就认出了那是谢闲。

上一个梦境里，林然表现得很厌恶研究所，在这里他扬着笑，提到研究所倒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听了一小截，瑟维斯明白了过来，他口中的人指的是研究所另一派系的人。

“谢哥，他们愿意提供给我们庇护，你也认识当中的安博士，不是吗？”林然说，

“他们提出的条件很优渥了，也不需要对上那些……疯子，也就是需要提供一些毛发、血液，都出这样的条件了，你养的那白眼、小子也还不同意吗？”

“他就是想扒着你吸血，吸干为止！”

林然提及疯子时，露出的情绪却不是觉得厌恶、还有被纠缠的惊惶，而是另一种古怪的表情。

半兴奋半畏惧，他显然和另一批非安博士那边的研究院的人见过面。

而说白眼狼到一半，又紧急地收声……瑟维斯凝视着梦中谢闲的背影，知道一定是他多次勒指林然不让他说这种话。

他总是在维护他。

“不，”谢闲说，“是我不同意加入到研究所里，我们不需要谁的庇护，像现在这样就够了。”

“不用再说了。”他及时打断了林然愤恨地，想要从口中吐出的话。

瑟维斯莫名觉得，谢闲察觉到了林然的一点异样的心思。

但忽然有异样的机械铃声响起，一串串蜂蝶振翅叠声响起，谢闲的声音一收，立时朝着那方向走去。

“跟上！”他疾声对林然说，语气是难得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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