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孙干事脸色苍白，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李警官，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些记录…都是按照规定存档的，我没有…没有其他的信息。”他的声音颤抖着，眼神闪烁不定。

李凌风察觉到他的异样，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孙干事，我知道你害怕，但这件事关系重大，隐瞒不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知道的，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

孙干事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李凌风知道，他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良久，孙干事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李警官，我…我求你了，别再问我了。我…我只是个小干事，我不想惹麻烦……”

李凌风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从孙干事这里恐怕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好吧，孙干事，我理解你的难处。如果以后你想起什么，可以随时联系我。”

走出档案室，李凌风再次拨通了老赵的电话。“赵叔，帮我查个人，张副局长……”

李凌风颓然地走出档案室，孙干事颤抖的背影和闪烁的眼神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知道，恐惧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这个胆小谨慎的小人物牢牢困住。警局内部的阻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要揪出“猎鹰”，远比预想的艰难。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点燃一支烟，尼古丁的辛辣味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王君豪的嫌疑最大，但罗嫣然的提醒让他不得不谨慎。如果王君豪只是个幌子，那么真正的“猎鹰”隐藏得更深，手段也更加高明。

他想起张副局长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以及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厌恶。情报工作……这个职位确实敏感，接触到的信息也最多。难道真的是他？李凌风内心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无法忽视罗嫣然的提醒和张副局长可疑的行为；另一方面，他又觉得仅凭这些猜测就怀疑一位副局长，未免太过草率。

他决定先从王君豪的出勤记录入手，即使孙干事不肯提供更多信息，他也要想办法从现有的资料中找到突破口。回到办公室，他调出王君豪的出勤记录，一页一页仔细翻阅。除了正常的休假和出警记录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李凌风，又在查案子啊？”同事陈田走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李凌风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啊，最近案子比较多。”

陈田瞥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出勤记录，意味深长地说：“查王君豪？听说张副局长对他很器重啊，你可得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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