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宗(2/6)
作品:《史鉴》以自旌曰:“吾固临川氏之徒也。弹射我者,元祐之苗裔,求伸其屈者,非有忧国之忱者也。“荧主听,结朋dang,固宠利,坏国事,恶能复禁哉?
杨国忠受戮于马嵬,而唐再造,无庸究李林甫之奸也。辨学术,正人心,善风俗,定纲纪,前不能伸于建中靖guo之初,而事已大败,乃泄其久蕴之忿怒,所本者,非本矣。辽绝而不相及,泮涣而不相济,何为者邪?
迨及建炎之后,安石之说不待攻击而自销亡,亦足以知安石之不足攻,而非靖康之急务矣。
竭忠尽力,直纠京、贯之党,斥其和议之非,以争存亡于庙算,言不溢而事不分,此之谓知本。
二
女直胁宋以割三镇、割两河,宋廷之臣,争论不决,于其争论而知宋之必亡也。
抑以知宋亡而贻中国之祸于无已也。李邦彦、聂昌、唐恪之徒,固请割地以缓须臾之死者勿论已。徐处仁、吴敏以洎李伯纪、杨中立之坚持不割之策,义正矣。虽然,抑有能得女直之情,而自善其不割之计者乎?不得其情,虽为之计无补也,况乎其无能为保固三镇、两河之计也。
胁人以割地者,契丹之胁石晋也,秦人之胁三晋也,皆未能得而须其自割也。契丹胁石晋于求(缓)[援]之日,地犹王从珂之地,而两非所有。秦人之胁三晋,三晋虽弱,抑婴城固守,必覆军杀将、旷日持久而后得之,故胁其割而后得不劳。而女直之势异是。
自败盟南侵以来,驰突于无人之境,至一城则一城溃,一城溃则一路莫不溃矣。欲三镇即可得三镇,欲两河即可得两河,何为哓哓然竞使命之唇舌,而莫能使其必从邪?呜呼!当时议者盈廷,曾无一人焉察及于此,中国之无人久矣,祸乃延及无穷而不可遏矣。
辽之既灭,女直之志已得,未尝有全举中国之成心也。宋人召之挑之,自撤其防以进之,于是而欲逞志于宋,乃且无定情焉。而教之以胁地胁赂者,郭药师也。
药师者,亦习乎契丹之所以加宋者,而欲效之女直,求地耳,求赂耳,求为之屈耳。是故终女直之世,止于此三者。而大河以南,国破君俘,城空千里,且举以授之张邦昌、刘豫而不欲自有,夫岂贪之有所止,而戢自fen之兵哉?永嘉以来,南北分而夷、夏各以江、淮为守,沿而习之,局定于此,志亦仅存乎此也。
汴京破而立张邦昌、刘豫者,修石晋之故事也。和议成而画淮以守者,循拓拔氏之已迹也。盖自苻坚溃败以后,王猛之言,永为定鉴。故拓拔佛狸临江而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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