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最终意义便是牺牲，主将用自己的牺牲来度化整个世界。”

“当审判之日来临，无论虫豸还是人类，所有生命都将乘着红天使的羽翼升上天国，到时候你也不再是罪人，因为你的罪，主已经全部替你赎了去。”

“呵。”

陈酒扯动嘴角，“到时候，我也就变成你这种烂东西了吧？”

话音一落，

凤图刀在女子光滑手背上掀开一个口子，流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粘稠的红水银流质，隐隐露出蠕动的细小触须。

“躯壳而已。”女子面不改色。

“可惜了。”

陈酒摸了摸胸口，“我对自己这副躯壳，还挺满意的。”

许是蹲累了，陈酒在女子面前一屁股坐下，稍稍俯下身子，两张脸庞对了个正着。

他摸出一支烟咬在嘴里，看了眼几步之遥的红水银湖泊，没点燃，聊胜于无咂摸着滋味儿，

“审判来审判去，你们所谓的审判日，到底是什么日子？”

“锁开了，门当然便开了。”

“那就是没有具体日期咯？”

“不需要。”瓦西里萨轻声回答说，“虔诚的信众，听得到锁开的声音。”

陈酒挑了下眉毛，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被对方打断。

“嘘，你听。”

女子歪了歪头，一抹灿金发丝黏在脸蛋上，显得格外妖娆。

她巧笑嫣然。

“锁开了。”

……

铛啷一声震响，锈蚀严重的斩马刀摔在石头上，断成了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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