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时候，感到一种歉意。

因为她不是死人，若当初她真的再次掉进了大海，那么她能够活下来的机会便再也没有了。

她不是死人！

然而，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便禁不起回想，越想他便越心惊。

当初她被冻在冰坨内的时候，他只当她是一个死人，为她芳华年代便逝去的生命感到遗憾跟可惜，当危险来临之际，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多次险些重坠大海冷眼旁观，看她在冰内被撞得七零八落那时候，他的想法很简单，她只是一个死人，他并不愿意花耗太多力气去挽回她。

格桑被达达木将军训得灰头土脑地，他无奈地苦笑一声：“我并不是因为……我只是对她感到……歉意……”

“你……你啊！老子一直以为咱们北拓家族只有我这么一个被女人耍得团团转的木槌子在，你怎么也跟老子当初一样犯这种蠢心眼儿呢！”达达木气得面皮涨红，怒不可竭地一甩手便将抛下他，独自塔塔塔塔地先行。

等一下全船的士兵拔动，只留剩她一个人在船上，他其实也并不太放心。

“她或许只想下船走走，我会护着她，不如，让她一块儿去吧。”格桑犹豫道。

“桑小子！比起白石镇那么多的百姓的性命，她的事情你赶紧给老子抛了！”达达木朝他哼嗤一声，便前去整兵待发。

格桑呆滞地看着她融入漠然、轮廓纤细的背影，心底一片空落落地，想张嘴解释或说些什么，却又哑口无言。

虞子婴看清楚格桑眼中以担忧为主的坚决，亦知道自己是劝服不了他，于是她放开了他，十分利索地转身便回船舱去了。

达达木闻言，一脸便秘地瞪着格桑——尼玛！你的逻辑死了吗？她跟去不是危不危险的事情，而是会不会耽误军情的事情！孰重孰轻，你造否！

“你要去白石镇？可是……可是镇内正在发生暴动，你去太危险了！”格桑这一次不等达达木反对，已先一步反诀了虞子婴这个提议。

虞子婴连眼梢都没给达达木递去一分，她继续埋头在格桑手中写道：去白石镇。

“什么？！你也要去？去哪里？”达达木一脸横眉怒眼地叫道，左眼写着不准，右眼写着不行。

“我……也……要……一……起、去？”格桑将她的意思念了出来后，怔愣了一下。

我、也、要、一、起、去。

虞子婴点了一下头，又写了一遍。

“我……我没看清楚，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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