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这样，另一方面希望她不要改变，保持如此。

矛盾。

特别的矛盾。

傅楚打了个电话给她，“你过年时是回保育院吗？我可不可以……”

他还没说完，只听见程颜讥讽道：“你又要作秀了？”

“程颜！”傅楚严厉地叫她名字。

程颜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他和裴依娜走红毯时的样子，他高大英俊，伸出手牵起她，两人梦幻的组合，旁人脸上全是羡慕和惊艳。

“不可以。”她睁开眼睛，冷冷地说道。

傅楚妥协了，“好，那你小年夜过来，你陪我，大年夜我送你到保育院，然后就走。我不逗留，更不会作秀。”

程颜想了想，她同意了，“好，就这么做。”

很快就到了小年夜那晚，傅楚去接了程颜一起来家里，他们和老管家一起过年。

老管家见多识广，说话商很高，就算是程颜，和他聊得也很投机。

吃完饭，他们到花园里去散散步，消消食。

傅楚牵着她的手，拉着她来到车库，“我买了些烟花，这里内环不能放，正好去外环放，小朋友们会很喜欢的。”

他穿着宽松毛衣，披了件长大衣，黑发柔顺，说这话的时候，程颜看向他的眼神一下子温柔了许多。

“怎么了？”傅楚转头看她。

她眼睛不由红了，伸手抱着他，靠在他的膛，嗓音沙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前段时间，因为保育院的事，我对你突然一下子很反感，不想和你在一起。”

“我拒绝了你的邀请，然后你和裴依娜一起参加年会，我很怨恨，怨恨你转头找了别人当女伴。”

“但这也是因为我拒绝你在先，所以我更痛恨我自己。”

傅楚摸着她的头发，“这在亲密关系中会有吧，见识了对方的所有，一点神秘感都没了，心动也没了，某一个瞬间，会觉得厌倦和反感。”

她抬起头来，眉眼精致，眼神脆弱，像个小女孩一样懵懂，她从没有这种体会。

人生中的第一次，因此她慌了。

傅楚笑了下，他亲了下她的额头，“这样讨厌吗？”

然后是唇，“这样呢。”

程颜摇摇头，她不觉得反感了，相反，只觉得更加他。

他们在车库昏黄的灯光下接吻，画面很美。

老管家欣慰地笑笑，开着他的古董车离开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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