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以前打架的时候，你只会拉着我，一个劲的劝我，别打架，别伤了和气，”方七学着她以前方十一的表情跟口气，看着挺搞笑的。

这不，方十一还没笑，在她后背的方小妹倒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可怜的小娃娃，肚子空空，连笑声也显得没什么力气。

方十一走过去，掐着腰，戳了戳方七的脑门，“臭丫头，阿姐相通了不行吗？人活着多不容易，说不定哪天就死翘翘了，干嘛要委屈自己，受那个窝囊气，你听着，以后再有人敢欺负你，就给我打回去，打不过了，回来叫我，我帮你打，再打不过，咱就跑！”

方七咯咯的笑了起来，“好，就听你的，大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太那什么。”

她想找个词形容，可是没读过书，可怜见的，胸无点墨啊！

方十一伸手黑乎乎的小手，摆了个造型，并在下巴上摸了一把，眯起眼睛，颠着脚装醋，“太帅！”

“对，就是帅，”方七忒赞同这两个字，尤其是看见阿姐，歪着脚站在那，一只手掐腰，另一只手摸下巴。

摸下巴……

当方七看见阿姐的下巴时，她先是一愣，接着大笑起来，“哈哈，阿姐，你成了黑胡子大叔！”

“嗯？”方十一用袖子擦着下巴，果然看见袖子黑乎乎的。

虽然她身上的衣服也早黑乎乎的，可是跟炭灰比起来，还是白了一点点。

“你别擦了，越擦越多，咱们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够脏的了，等下晚上洗澡的时候再换吧，”方七进屋去找衣服了，她跟阿姐只有一套没穿的衣服。

是轮流穿的，今儿正好轮到大姐洗澡换衣服。

小妹倒是有两套衣裳，那是她的衣服穿不了，就改小了，给小妹穿。

锅里的面糊糊煮好之后，方十一撤下没烧干净的木柴，用凉水浇灭，留着晚上再用。

然后，她得回茅草屋里找碗。

猫着身子，进了矮小阴暗的草棚，就看见方七趴在木板床上翻找着什么。

“你在干嘛呢，面糊糊烧好，你不去吃吗？”方十一继续找碗，却只在角落的一个木头架子上，看见两个豁了口的粗瓷大碗。

联想起这姐妹三人的遭遇，方十一很淡定的拿起碗，准备去屋外舀些水刷洗干净。

因为这碗搁了一晚上，落的不只是灰，还是好多死蚊子。

这一点很容易理解。

她们住的地方，四周都是荒草，现在又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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