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柳拂衣棘手地捏了捏鼻梁，“我有猜忌，但暂且不能断定。”

“奇怪的是，瑶儿创造她对阿声的记忆线是混乱的，很多事情记不得。”

妙妙沉默了片刻：“这不奇怪，慕声的记忆线也是混乱的。他只记得自己有个亲娘，其余的想不起来。”

“……”柳拂衣陷进深深的思索，自言自语起来：“是忘忧咒吗？可又不像……”

“怎么可能两个人同时出了问题……”

妙妙见他眉间的“川”字深得像刀刻出来似的，掰着手指头玩笑：“柳大哥别愁啦，世上的偶合多了往，说不定是房梁塌了，他们姐弟一人被砸了一下；或者屋子被卷进水里，同时被浪头拍昏了；又或者有什么慕家人打不过的人物，挨个打了他们俩的脑袋——”

柳拂衣并没有笑，他眉头紧蹙，浑然似没听进往。半晌，才轻轻道：“妙妙，事情比你想的……略微复杂一些。你须得再往问问他，从小时候到现在，事无巨细地回想一遍，忘了什么，记下来给我看看。”

“……”她迟疑了片刻，柳拂衣勉励地拍拍她的肩，眸中似有掩躲的忧色，“阿声现在戒备心重得很，总不信任我和瑶儿是护着他的。同样的话，只听你的。”

妙妙顿了顿，还没张口，“啪嗒”一声轻响，柳拂衣脸色一变，放在她肩上的手闪电般收回。

那迎面飞来的尖锐石子像是一颗凶戾的流弹，狠狠打在他手段麻筋上，他半只手臂瞬间没了知觉，低呼一声握住了手段，错愕地看向妙妙身后。

凌妙妙一回头，身后的少年抿着唇，发带在空中飞舞。

他看着柳拂衣的眼神里带着妒忌的杀气，怒火点染了他漆黑的双眸，像是某种闪耀着冷光的玉石。

“柳公子，”他的眼珠慢慢转到凌妙妙身上，染上了一丝复杂的缠绵，只是语气仍然是轻飘飘、冷嗖嗖的，“别人的妻子，不可以随便乱碰。”

“……”柳拂衣抓着手段，张口结舌，百口莫辩。

慕声低眸，稠密的睫毛向下一压，便显露出了温柔无害的样子容貌，伸出手，“妙妙，出来太久了，回往吧。”

凌妙妙没往牵他的手，假如她此刻有兜，她恨不得双手插进口袋。她压低声音：“好好说话。”

他置若罔闻，径自捉住了她的手段，强行拉着她走，眸中流淌着深沉的夜色，语气比刚才还要耐心：“乖，回往了。”

凌妙妙往扯他的手，他抓得牢牢的，简直像是囚徒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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