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二穿梭其中，正在往外提水，看见了他们，特地过来打了招呼。

“对了，凌姑娘，”他眉眼弯弯，“那本书看完了么？”

凌妙妙怔了片刻：“书……”

慕声半挡在她眼前，少年的面容鲜活，而笑脸疏离：“我们先上往了。”

“噢……”小二挠挠头，怀疑地看着那女孩被他牢牢牵着上楼。

凌妙妙回了房间，径自翻箱倒柜，终极在桌子下面捡起了那本没看完的小说，“呼”地吹了一下上面的灰，转身便要下楼。

“你往哪？”他挡在她眼前。

凌妙妙仰头：“还书。”

“我帮你还。”

“……”凌妙妙看他半晌，似乎是忍了又忍，将书扔给他，扭身掀起帐子，气鼓鼓地躺到了床上。

少年捏着书下楼，老旧木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他走着，忽然想到什么，慢慢拿起书，翻到最后一页，一目十行地扫了一眼结局。

凌妙妙苏醒的时候讲过，故事是公子爱上他的先生，不择手段，强取豪夺，逼得先生两度自杀，后来，二人竟还强行在一起了。

昏黄的灯摇曳亮在他头顶，稠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暗影，他微微抿着唇。

书的最后一回，先生不堪忍耐他的占领欲，第三次自杀，想恫吓一下公子，没想到真的逝世了。公子遭遇重创，吐血而尽，逝世前失看地笑道：“强扭的瓜毕竟不甜。”

少年“啪”地合上书，润泽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忙乱的愠怒。他捏紧手指，忍着自己想炸火花点了的激动。

好在她没看完。

“慕公子来还书？”小二一天到晚都笑吟吟的，抬起汗巾擦擦脸，接过了书，放在了一楼的木架子上，接着走回来擦桌子。

慕声立在一旁，声音很低：“你那位相好，最近有传来宫里的消息么？”

“宫里……您是想问柳驸马？”

“嗯。”

“我听说，柳驸马日日悉心照顾，帝姬的疯病已大好了。”

他点点头，不做他语。

小二擦过了桌子，又好奇地问：“慕公子的婚事筹备的如何了？”

“快了。”

他愣了一下，竟然没太明确“快了”指的是什么意思，另起话头：“对了，慕公子，我听闻捉妖世家都傲得很，不与普通人家联姻，那凌姑娘想必很讨人爱好吧。”

他先前与凌妙妙打过两回交道，嘴甜又没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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