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想来还有些悼念。

“买一支吧。”他尽不迟疑地付银钱，睫毛轻颤，只感到心也让那翅膀搅得七上八下。

凌妙妙顺手摘下本来的云脚发钗塞给了他，戴上了翅膀会动的小蝴蝶。他将云脚簪子顺手揣进怀里，旋即飞快地扳过她的下巴，“戴歪了。”

“不可能呀。”凌妙妙迅速伸手往摸，他已经将发钗轻盈地摘下来，捏着她的脸重新戴了一遍。

不知为什么，他的动作刻意极慢，手指屡次无意划过她的发丝，弄得她脸上发痒，不禁有些躁了：“好了没有？”

他不撒手，扭头朝店主道：“再来一支。”

“……”

一左一右，端端对称，她伸手一摸，恼了：“谁让你戴两只对称的？”

一只蝴蝶像是无意中栖息在头发上的，两只端真个蝴蝶……不就成了装裱的蝴蝶标本了？

对称规整最合适小女孩，她梳了个双髻，鬓发上还戴两只对称的蝴蝶，让他打扮得像个六七岁的娃娃……

少年打量她红扑扑的脸，眼里似有满足的笑意：“好看。”

“我不要。”她愤愤，伸手要摘，慕声挡住她的手，再次扭头，淡道：“再来一支。”

摊主一连卖了三只蝴蝶发钗，心内狂喜，毕恭毕敬地递了过往。

慕声睨着她的脸，将右边的发钗稍微挪了挪，往右边又簪了一只，破掉了对称的形。

小小蝴蝶在她栗色鬓发上次第闪光，令人目不暇接，夸张又不遵常理，倒是应了她这个人。

凌妙妙忍无可忍猛扯他的衣摆：“快走吧。”

再待下往，她猜忌自己要被他簪成蝴蝶人。

走过了三四个摊位，她手上捏了好几个玩意。

火红的糖葫芦捏在手上转了转，她低头叼住了第一颗山楂，未及咽下往，就闻声身旁的少年低声道：“我也想吃。”

她看他一眼，鼓着腮帮子指指摊位，含混道，“往买。”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脸，语气含了一丝委屈：“我想吃你手上的。”

凌妙妙一怔，忍痛将剩下的递了过往：“那给你……我再往买一串。”

他却不伸手往接，只是垂眸看着她手里红彤彤的糖葫芦，又用那双漆黑润泽的眼睛看着她。

“……”凌妙妙明确过来，火冒三丈，走过往将他的手拉起来，强行将糖葫芦塞进他手里，扭头走了，蝴蝶发钗闪闪耀烁，“爱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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