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样苛刻？”

少年猛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慕瑶，沉默了许久，似乎达到了压抑的爆发点，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苛刻？”

慕瑶也随着急促地站起来，眼前人润泽的黑眸中熟悉的无辜和亲切迅速褪尽了，陌生的乖戾浮现出来，连带着他周身都弥漫着一层冷意，与平时截然不同。

慕瑶顿了顿，语气放低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这么多年想说的话，阿姐不是早应当料到吗。”他眸中仿佛结了冰，嘴角讽刺之意越创造显，“他若够爱好你，早就上赶着娶你，他如今连娶你都推三阻四，你就没有想过，从此不要他了吗？”

“慕声！”慕瑶先是被戳了痛脚，头皮一阵发，随后才后知后觉地创造，他本日的话全是主观臆断，偏偏说得异常刺耳，几乎是句句违逆。

她本就在气头上，他煽风点火……她委曲压住火气，勉力解释：“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没认清吗？拂衣并不如你所说。”

她刻意放柔了声调，想缓解此时的气氛。

“那又如何？”他却尽不留情，步步紧逼，“在我看来，你根本不需依仗他，求着他。”

“谁求着他了？”慕瑶的自尊心被骤然蹂躏，心里的火“倏”地被点燃了，神情冷了下来，“我固然一直同拂衣在一起，那是由于爱好，何曾依仗过他！”

她顿了顿，又感到跟他争辩毫无意义——由于他不懂。

语气缓了下来，“情绪的事情，你情我愿……阿声，你还不明确。”她慢慢地坐了下来，有些疲惫地喝了一口水，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你先出往吧，让我静一静。”

“我不明确，阿姐难道就苏醒？”慕声站着不动，有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阿声，出往……”

他充耳不闻，微勾嘴角，笑脸中却毫无温度，“我看阿姐糊涂得很呢。”

“……”慕瑶抬开端，淡色的眸盯着他，冷笑道：“好，就算如你所说，我是依仗柳拂衣。那我若离他而往，你说，我们两个该依仗谁？”

她的声调越发抬高，带着一丝委屈的沉痛：“慕家撑到今天，不过苟延残喘，你认为没有拂衣一力支撑，我们是如何还在捉妖江湖中保有一席之地？”

慕声沉默片刻，古怪地冷笑：“那是由于——阿姐从始至终不够信我。”

慕瑶皱眉：“我何尝不信任你？”

“我说过我可以掩护你，为爹娘报仇，你从来没放在心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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