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带，眼尾妖娆的血色随之暗淡而逝，眸光却渐渐亮了起来。

这一次，是他心甘甘心，求之不得。

凌妙妙早跳着跨过满地头发丝，左右拉开帘子，早春的阳光刹那间滑过她的脸，将她的瞳孔映照得缩了起来。

亮光蓦地涌进室内，刹那间便占领了全部隔间。

凌妙妙扭过身子，逆着光站着，阳光在她栗色的发丝外镶了一层金光闪耀的边，全部人似乎化成热融融的一团。

“亮不亮？”

东风吹动她的衣袂，池子里的香气隐隐飘来，妆台上斜插的梨花掉了一瓣，渺小的花瓣轻灵地飞出窗外往。

少年仰头看着她，黑润的眼珠如安静的湖面，头顶的发带如同伏趴的白蝴蝶，紧随着伸展骨骼，张开翅膀。

嗯，从此以后，便都是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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