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借法器？

慕声漆黑的眸沉了沉，瞥他一眼，凉冰冰道：“嗯，我替她还了。”

凌妙妙往两手上哈了气，蹲在雪人旁边哆发抖嗦等了好一会儿，几乎冻成冰块，才见到人来。

初始时只看到他的靴子踩在雪地里，披风角掀起凌厉的冷风，平白带了一股杀气，她奇怪地抬头往看他的脸。

慕声冷静脸来，一眼看见凌妙妙在雪人旁边缩成小小的一团，女孩抬开端，脸蛋半埋在领子里，睁着一双杏子眼，有点懵懂地看着他，半是无辜半是讶异。

心里那股无名火刹那间烟消云散。走到她眼前的时候，又回回了柔顺乖巧的样子容貌。

“往这么久？”

“嗯。”他含混地应着，撩摆蹲下来，献宝似的将两手伸到她眼前，掌心躺了三只是非不一的胡萝卜。

凌妙妙吃了一惊：“你怎么拿了这么多？”

冬天的食品紧缺，都是前段时间一并屯的，她不爱吃胡萝卜，不意味着其他人不吃。

慕声顿了顿，有点无措地看着手掌：“……那你挑一个吧。”

凌妙妙盯着那三根奇形怪状的萝卜，考虑了半天，挑了最长的一根，安在了雪人脸上。

妙妙笑出声来：“这个不像人，像尖嘴啄木鸟。”

她说着，握着胡萝卜拔下来，换了一根短一些的，笑得更厉害了：“这个像我爹爹。”

再次拔下来，换上最短的那个小萝卜头，睨了半晌，语气夸张地问：“子期，你看这个像谁？”

慕声与滑稽的红鼻子雪人四目相对，盯了半天，没盯出个所以然来，眨了眨眼睛，迟疑：“像谁？”

凌妙妙冰冷的手指在他微微泛红的鼻尖上快速地一刮，像羽毛扫过一样，轻浮而怜爱，随即搂着他的脖子扑进他怀里，笑得东倒西歪，软绵绵热乎乎的一团：“像你。”

*

柳拂衣回到房间便被那浓郁的熏香展了满脸，急着推开窗，背对着慕瑶笑道：“妙妙给的这香还是不要点了吧，怪熏人的。”

“……嗯。”背后传来含混不清的一声应。

“拂衣，”慕瑶唤他，声音柔柔的，“你天天把九玄收妖塔躲在袖中，不感到累赘吗？”

柳拂衣感到她本日的问题幼稚得可爱，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慕瑶也没有避开，似羞还怯地垂下眼，一声不吭，这柔顺的样子容貌，格外引人怜爱。

他凭空起了逗她的心思：“我也不是逐日都带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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