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显得异样妩媚，眼里含着疏离的笑意，笑意底下，淡薄如冰。

那段时间，她对自己的纠缠少了很多，大闹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也就是那时候，慕怀江忽然开端正眼瞧这一房侧室了，将她抬得位比正妻，日日流连，甚至有点儿……耽于美色的意思。

可是，怎么可能呢？慕瑶现在想来，依旧感到颇为荒谬。白怡蓉那样的性子……她情愿信任父亲被苏妲己勾引，也不能信任白怡蓉能做那个动摇他意志的人。

“我十四岁那一年。”她皱着眉头，有些迟疑，“有一次，她的房门没关紧，我从廊上经过，闻声了……闻声了爹在她房间里。”

她从没有想过，在外人眼前威严刻板的父亲会有那种孟浪的时候，透过那个窄窄的门缝，她隐约看见白怡蓉勾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声音宛如莺啼，又酥又媚，嗔怪道：“老爷，我叫蓉娘。”

“……蓉娘。”

“嗯，老爷……”

她笑着，轻轻侧过火看向门缝的方向，眼里含着嘲讽的笑，竟是一个有些像寻衅的表情。

那个瞬间，她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认为自己的偷窥被人发觉了，手脚发凉地跑开了。

她抿着嘴：“她让爹叫她蓉娘。”

从此以后，慕怀江宠爱她，就依言叫她蓉娘，白瑾眼前也不避讳。

白怡蓉自得的一段日子由此开端了，直到慕家灭门的那天晚上。

慕声转着羽觞，低声道：“叫……蓉娘吗？”

他拿起酒壶，再满上一杯，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沉甸甸的烦乱。

一只酒盏忽而伸到了眼前，凌妙妙脸颊红红的，麂子似的眼睛看着他，有些醉了，声音软绵绵的：“我也想要。”

他回头一看，才发觉她听着他们说话的一会儿工夫，无声无息地把自己眼前那一壶都喝干净了，还来要他的。

他们紧挨着坐在一起，抬手就会碰到她的衣襟，女孩发间热和的栀子香气混杂着烂漫的酒香，引人心神荡漾，先前阴云般的那些思索，“砰”地一下便全散了。

他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绕开她的手，径自给自己倒，按捺住激烈的心跳：“你……已经喝了一壶了。”

凌妙妙酒量算不上好，在泾阳坡一壶烧刀子，就能让她醉得胡言乱语，再喝下往，得成什么样子？

“没有，没有够一壶。”妙妙口齿不清地辩护，右手扒住了他的手臂，半个身子无意中靠在他身上，急切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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