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3/6)
作品:《那人那狗那炊烟》回到家里,就跟木琴讲说,木琴没往心里往,还说,晚生作了业,出了丑,这事搁谁身上也是不自在的,等过些日子事情淡了,也就好了,没啥儿可担心的。
酸枣是这样,婆娘也是叫人担惊受怕的,自打晚生被林所长捉了往,婆娘便如魔怔了一般,她从明到黑地跪在了《耶稣受难图》前,嘴里不住声地叨咕着,重复就是一句话:主吔,都是我的错呢?没把自家养的这头小羔羊领到正路上往,我有罪呢?主吔,宽恕崽子吧!让我替他顶了罪吧!
因时间长的缘故,她的嘴里已经没了白沫子,干瘪的嘴巴里细若游丝地飘浮着这句话,如同她细若游丝般的呼吸声,断断续续,又柔柔袅绕不尽,不管谁人劝告,她始终是这么一副样子,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虔诚得似乎进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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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年三十,家家户户为办年做着最后地冲刺,又是备菜包饺子,又是打扫卫生贴春联,唯有酸枣家冷冷清清的,不见一丝儿动静,还是酸杏打发了几个崽子抽空过来,手忙脚乱地收拾一通儿,才使得了无赌气的庭院堪堪有了点儿新鲜样子。
木琴和凤儿照例要在大年三十这天满村庄里转悠一圈的,特别是那些个孤寡老人和家境艰苦的人家,视察各家的年置办得怎样了,村里置办的慰问品是否发放到位了,俩人进到酸枣的庭院,正遇上劳动搭梯上房地张贴春联,婆娘依然跪在堂屋里,合眼祷告着那句话,身外一应大小的事体,浑与自己无关似的,酸枣还是逝众人般地躺在床上,眼泪已经没有了,胡子却疯长着,盘满了瘦如刀削的下巴上,似乎他的眼泪全渗进了贫瘠的肌肤里,给足了胡须生长的水分;或者是他全身的营养全被调集到了下巴上,才供出了这么一片浓重茂密的胡须来,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看着屋笆,眼珠子暗淡无光,似睡非睡的样子着实叫人担心。
木琴吓了一大跳,这才信任福生的担心并非过剩,如若再这么拖下往,别说这个家散了,恐怕连人命都保不住了,她问婆娘话,婆娘浑似不知一般,依旧在念叨着千遍不变的那句话,再问酸枣,酸枣委曲抬起身子,想坐起来,却又坐不住,只得半躺半坐地倚靠在床头上,有气无力地应答着木琴俩人。
木琴攥着酸枣枯瘦的手指,眼泪都差点儿掉下来了,半晌儿,木琴才说道,这可咋好,总得要过年过日子呀。
凤儿道,嫂子,你也别难受,我都跟爹娘商议妥了,今晚就把叔和婶接到老家往过年,吃过了团圆饭,再叫劳动送回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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