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3/7)

作品:《那人那狗那炊烟

家族的人怀疑不解,更让村人们纷纷跌碎了眼泡子,他们认为,振富和振书两家根本就没有外界传讲出来的那些个恩恩怨怨,只不过都是自己在胡猜瞎想的,就像说书人经常挂在嘴皮子上的那句老词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福生带着几个手轻脚健的崽子,把棺椁打造一事接了过来,雪娥、满月、兰香、桂花等一群女人,就从柱儿的店展里抱来一捆捆棉布,一边擦抹着眼泪,一边手忙脚乱地缝制寿衣、孝袍、孝帽等物件,其他人也都集合过来,不待吩咐,见缝插针地抢做些力所能及的琐事,酸杏身子骨不方便,就跟几个高辈老人坐在堂屋里,守着振富的遗体,一会儿给长明灯里添加些油料,一会儿又给装老盆里添把烧纸,好叫一辈子贪财抓钱的振富逝世后,也不至于缺了钱花。

木琴和洋行赶回村里时,正是振富逝世后的第二天傍晚,他的所有后事,基础已筹备妥当了,

车子刚驶到村口祖林旁,就见墓冢间有人影晃动着,挥起的锨镐,在阴湿的空气中划出道道光明来,洋行停下车,想下往问问,是谁被砸逝世了,木琴止住了他,她柔声道,先回家吧!也就几步远了,歇歇也不迟哦。

洋行又踩下油门,直奔了村庄,途经家门口的时候,木琴没有下车,她叫洋行直接把车子开到他家往。

洋行心里一阵狂跳,预感到逝众人的事似乎与自家有关联,他不说话,踩足了油门,把车子飞快地开回自家门前,还没下车,就看到老家门前进出着一些人,有的还戴着孝帽孝袍,门框上挂着一面白布,洋行想下车,却怎么也挪不动自己的腿脚,心里抽搐成了一团,头脑里空茫茫地一片,什么念想都中断了。

木琴长叹一声,颤声道,是振富叔失事了,你下往看看呀,说罢,她双手捂住自己疲惫而又哀伤的脸颊,无力地哭出了声。

洋行回过神儿来,他推开驾驶室的门,想下车,却合身从车上滚了下来,他艰巨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来到门前,跨进了院子,一眼瞥见,堂屋门口上堵着一具棺椁,爹的一张被放大了的半身黑白照片阴冷冷地摆放在那里,又有灯火摇曳烟雾缭绕升腾着。

洋行迸出一声带血地嘶喊,爹呀,声音未落,他陡然扑身倒地,立时昏逝世过往。

胡老师和银行跑过来,与众人一起,把洋行扶起来,众人又是捶胸,又是掐人中,总算把洋行弄醒了,仨人围坐在地上,相互撕搂着,放声痛哭,低沉沙哑的哭声直往人的心里钻,钻得心下酸楚眼泪横飞,却又无人能够止得住,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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