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隧道的内壁上则不断浮现出莫名的光影和“触须”，在这其间穿行的巨龟岩台号就仿佛一条在狂风巨浪中穿行的独木船，每分每秒都惊险异常，却又总能化险为夷。

“把导航系统的能量分配到护盾上，”郝仁大声说道，“反正它们在这破处所也派不上用处。”

黑暗深渊中几乎没有持续可解的空间结构，星舰的导航盘算机在这种混乱的时空中宛若摆设，唯一能引领前路的是莉亚的神力感应，所以导航盘算机完整可以停用。

随着更多能量被注进到护盾产生器中，飞船受到的外部干扰也迅速削弱，舰桥里的震动终于安静下来。

莉亚坐在舰长席旁边的地位，她的双眼中泛着微微的光芒，她凝视着飞船外的混沌，但同时也凝视着这个宇宙各处正在产生的事情。

她能看到守看要塞正在进行的战斗，能看到黑暗深渊整条防线上的重复争取，也能看到每一颗星球上那些凡人为了守护自己家园而做出的努力。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小声说道：“一开端我还筹备了很多鼓舞人心的话，思考着在各个星球涌现危机，凡人部队陷进困境时应当怎么勉励他们，但现在看来……我总是想太多啊。”

“看过拉赫瑞恩世界产生的事情，你就该知道这些了，”郝仁摇了摇头，“他们用不着你掩护。”

“重要是我还记着他们刚刚‘蹒跚学步’时候的事情，刚刚学会制作工具，刚刚创造出文字的时候，他们明明是那么弱小的……”莉亚说着，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成果一转眼就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和疯嚣之主战斗了……固然只是在对付疯嚣之主的帮凶。”

薇薇安看了她一眼：“是不是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感到？特兴奋但又有点失落？”

“还真有点，”莉亚大慷慨方地承认，“不过更多的是遗憾吧……蓝本这个宇宙有那么多的文明，却由于我在一万年前的那场失败而大半夭折了。假如我当时能更强一点……”

郝仁打断了她：“神明可不能总是执着于过往——要是连你都不往前看了，那些信你的人还能看什么？”

莉亚笑了起来，从座椅上站起身子：“你说得对，胡思乱想不是我该做的事……尤其是现在。”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右手，一团流光在她手中渐渐成型：“我们就要抵达那片混乱时空了，在穿过它的同时，这艘船的隐匿以及我的神力遮罩也会同时失效，我们会完整裸露在疯嚣之主眼前……做好筹备了么？”

郝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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